奋斗在新明朝第5章 不抄枉作穿越人

随轻风去 /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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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的繁华地方,必有帮闲这行业。什么是帮闲?说透了就是给各家青楼馆招徕客的。有所需,熟悉门的帮闲自然会领去找对眼的女,管是雅的荤的还是有特殊好的,总是意的。并帮着说说笑笑、烘托气氛,从中赚点酒饭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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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佑正好就认识这么个帮闲,名唤孙及,是李佑小时候的邻居,年纪比李佑个七八岁,读书在县城里讨生活,子还和李佑打叶子牌。

已经是午饭时候,李佑也顾得吃,直接到城南孙及家,门却没给开,只听得里头有个滴滴的问:“外头是哪位官?”

约是孙及家的子了,李佑声回答说:“乃孙兄的好友李佑,家官么?今有些事商议商议。”

里头说:“原是李捕,素家相公提的。家相公吩咐,是去姚那里去了。”

是本城名,传说涉猎棋琴,能诵诗书,和许多文士子能唱和往的,各种官宴也常被召,真是场面。李佑只是听说这么个,可并在哪里,又问:“可知家在哪里么!”

这问题登时惹恼了里面的孙子,“李官晓事!却把这等问题调戏家么,走开,休再言语了。”

讨了好个没趣,李佑悻悻离开,问个良家女子某馆在哪里这种问题似乎是有点妥当了又该说李佑这鬼调戏良家女。

本县里的家,多是集中在县城西北两条街巷里,李佑到这附近打听了番,找到了姚家。门面装饰颇显阔绰,在门听见里面什么在叮叮咚咚弹琴,有个半丫头坐在院里。

李佑问了两句,这丫头就屋去通报,文士打扮的孙及孙帮闲:“李小是被县官打了两顿板子严令查案么,怎么有。”

“却是有正事这里了!”

孙及哈哈笑:“什么行当的,这里哪有什么正事。”

李佑看看左右无,将黄师爷的待讲了遍,就是省去了王郎中的份,只是黄师爷招待贵客。

孙及沉番,:“这里倒是知几家,李姐、元、关小都是此中好手。”

李佑琢磨着师爷的意思说:“只管找那最**最会调的,那些拿腔利的。”

“那就李姐了,说是说,眼见为实,现在带去见见,意了都好说。”

姐家离此倒也远,顺着河走去有个元生桥,桥头附近就是家。见门挂着灯笼,孙及回头对李佑说:“好造化,看是没有客的。”说罢很熟门熟路的直接推门走了院子,:“见客了。”

珠帘两边分,闪个妖妖娆娆的小,二十余岁年纪,,肌肤,柳眉凤眼魄。罩着件宽袖对襟缎子袄,但这襟却没系住,半遮半掩的了里面抹,更兼两团鼓囊囊的突起巍巍直戳心,,莲步移间了尖尖缎面鞋头。

带着脂气扑面而,玉葱样的手指着小团扇戳孙及,里银铃般笑:“孙相公,好久没家这里了,可把家想得夜里着觉呢!”

李佑看的眼睛有些发直,这女可真敢穿。这年头是敢半个脯给看的唐代,穿越以,见到的女子样式虽然种类少,但管盘领还是对襟,领都很严实的,有的甚至是立领,哪里见的穿法。就这,万种风了。

孙及调笑两句,把李佑介绍给李姐说:“这位是本家,在衙门的李官。”

“哎呀,原是公差小会是捉拿家的吧。”李姐抛个调戏:“子弱,经得蹂躏,官好好怜惜哟。”

李佑嘿嘿笑,手去捉李姐,“那姐姐遭吧。”

说:“家太怠慢客了,屋叙话吧。”顺很自然的避开了李佑的爪子。

孙及朝李佑递个眼神,询问意思,李佑点了点头。

厅坐定,有个颇为秀美的十五六岁少女端茶递,摆些果食。孙及看着那少女:“小环落得越发灵了。”又对李佑说:“此乃李环,与姐是嫡。”

姐难得正对孙及说:“家姐沦落贱籍,眼看着小环也到了阁年纪,还望孙相公多多看顾,介绍些好恩客。”时女初次接客也阁,有时会得和嫁女般,当然这嫖资也是很贵了。

“那是那是。”孙及点头

李佑把黄师爷给的那小元,放到桌面,对李姐说:“姐姐这几接其了,有位贵客这里,这是定金。”

姐抓住银子故复萌:“难是小么?家可失望了。”

孙及也帮闲本,在旁凑趣说:“李小先验的货么?好回去如实汇报。”

鬼知那王郎中什么心,李佑想,小心为,先沾惹这了。与两计议番说定了诸般事项告辞了。

回去汇报,黄师爷对李佑的效提表扬,并立刻赶往公馆拜见王郎中,约定了明,也就是二十在李姐家里宴请王郎中。

天无事,到了黄昏时刻,黄师爷从衙门里调了轿,带着李佑去公馆接王郎中。王郎中约莫四旬年纪,面黄须少,客了轿。抬到李姐家里,黄师爷打发轿夫回去了,只留了李佑候命。

那王郎中见了李姐,子先就半,老脸皱纹笑的**样。黄师爷与李佑对视眼,看王郎中是很中意了。

从外面馆子定了好的席面,在李姐家室摆了桌,荤素果蔬应俱全,得都甚为。点了两蜡烛,王郎中与李在那里吃酒调笑,李姐拿十分功,时而痴撒蛮,时而行**,将王郎中,黄师爷充当了帮闲角,坐在旁边说些个有趣捧场的荤话,这放形骸的氛围极是欢乐。

李佑被打发在外厅等候,李姐怕无聊生怨,也摆了几样酒食,唤李环陪着李佑。李环也知作什么怪,也没个陪客的样,只管自己在那里装聋作哑。

李佑开始也没在意,只关注着室诸,但年少没耐无聊起。看着里头影影绰绰十分热闹,而自己这边冷冷清清,按捺住,故意没话找话的去李环,问问芳龄籍贯好之类。

但那李环厌恶的瞄了眼李佑,远远地坐到边去,仍是搭理。原这李环虽然娼籍,但自小在姐姐庇护,没受什么苦头,还存着点少女心。念得些书识得些字,平里最倾慕的是文士子,最看的是才子佳。常常自诩淤泥而染,梦想着与冠子往,委实愿意和李佑这样的无才无,觉得这是玷污自己。

见对方这个把自己当屎的度,李佑心里怒。穿越以心里始终积着股抑郁气,因为这每每被鄙视的份,让这个带着些现代优越的穿越士很是何以堪。打个比方,本是个名牌材生,忽然穿越成了现实里喊打,网喊杀的城管,郁闷么?

平时李佑也只能无奈忍着,但此时这股气却都被李环发了。被知县打板子、被师爷当子也就罢了,谁让家是官,但这个小子也敢平无故给脸?更别说小爷还什么分事都没有,并没得罪

李佑想发作起,又恐惊扰了室里面的好氛围,惹些是非。那黄师爷是知县老爷的信,惹得,以自己少烦。只得记恨在心,忍气声,自斟自饮,杯接杯的灌起闷酒

李环也在乎,翻了本书照着油灯自顾自的看起,如果是怕姐姐责怪,早就回到自己闺阁写几个字觉了。

李佑这酒吃的急,十杯酒意就了头,醉眼朦胧里看见李环手里书卷的封面有“漱玉词”的字样,原是宋代李清照的词集,忍言讽:“李易安也是诗礼世家,虽然嫁了好几次,但总是没当子的,贵府小姐真是能附庸风雅。”

李环顿时被这句话气的面通杏核眼愤愤的能,恨了李佑,牙切齿开:“这无赖丁晓得什么诗词,实在谈论这些。”说罢,立起

李佑醉醺醺的着李环的袄子:“李清照这平,写两首就能差多的!”

李环越发厌恶李佑,简直是地厚的无耻之徒。

会抄袭诗词么,只是穿越以里混迹市井,没有适场抄袭罢了。帕瓦罗蒂到了农村去唱歌,恐怕只会被当成鬼哭狼嚎吧。想到这里,李佑忍住拿准备已久的撒手锏卖,也管场对了,穿越到古代抄袭几首简直就是趟。

于是李佑借着酒摇头晃脑念:“采桑子,咳,谁翻乐府凄凉曲?风也萧萧,雨也萧萧,瘦宵。知何事萦怀,醒也无聊,醉也无聊,梦也何曾到谢桥。这个比李清照如何?”

好词句!宛如闪电劈了李环的心里,愣在当场,浑然自己在想什么。但可以肯定,这无赖是抄别的罢,这词是谁写的,写的好迷

李佑剽窃完这首采桑子,震住了对手,有些洋洋得意。眼角发现门,望去却见黄师爷、王郎中脸古怪的瞅着,像是瞧见了什么怪,或者是瞧见牛粪朵鲜

刚才时候,黄师爷见王郎中和李姐之间的恋热,就很识趣的告别。王郎中将到门,两听到了李佑里这首采桑子,词的好提,但从李佑,使怪异。

们可像李环那般就是个业余选手,两个是个是举,诗词文章面那是有真材实料的,可都没听说这首词。虽然觉得可思议但也真想李佑能从哪抄的?难的确是自己写的?

还有就是站在面的李姐,认几个,更懂诗词,但“醒也无聊,醉也无聊”这句却是听明了,觉得就是自己的生写照,时也有点酸酸的。

李佑头刷的冷直流,知怎的有些慌张,酒意醒了七分,小跑着凑到黄师爷跟:“老先生走么?小的回去。”

黄师爷旁敲侧的问了几句,没问什么也就作罢。

自此,王郎中在李姐这里连续多流连忘返,了十几两银子,每次这银钱都是李佑去的。

话说回,李佑剽窃的这首采桑子是另个时纳兰德的作品,但李佑穿越,没发现有这么个词约在本时清廷没有占据中原,纳兰德也就没机会接受汉化育,更没法写词名了。

总而言之,李佑这抄袭是没能发现证据的。在这个等级分明的社会,李佑再次可惜自己的份,从自己里念有点瞎了这些好诗词,殄天哪。

李佑剽窃的这首《采桑子》慢慢的传播开了,先是用了十天工夫在家传唱。而慢慢的扩散到文士子传诵——看这从女传到士子的传播渠,就知很多读书都是什么德行。

李佑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小爷扬名了,到时候众都知个平凡胥役了!就是嫌传的太慢,剽窃了诗词夜之间全城轰是怎么到的。照这个速度何时才能冲苏州,走向全国?

知这抄,带了许多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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